这位早期中国共产党领导人,虽非群雄逐鹿时代中最璀璨的明星,却经受了无数磨难,为中国革命事业付出了辛勤汗水,树立了赫赫功勋。
01
与众多早期党员相似,李维汉在赴法深造的岁月里,对马克思主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坚定了信仰。1922年,他便与周恩来总理等同志携手,共同创立了旅欧中国少年共产党。
年底归来之际,李维汉同志在毛主席及蔡和森同志的引荐下,正式踏入了中国共产党的大门,荣膺资历最深的党员行列之一。
作为湖南的同乡,且同毕业于湖南第一师范学校,李维汉与毛主席之间存在着不少交集。
1923年四月,他接棒毛主席,肩负起中共湘区执行委员会书记的重任。
在随后的四年里,他不懈地拓展湖南地区的党组织,致力于构建以国共合作为核心的革命统一战线,此举显著促进了国民革命运动的蓬勃发展。
自1923年至1927年,李维汉同志四次出席党的重要会议,始终位列中央政治局常委之列,其党内职务甚至高于毛主席。
李维汉与毛泽东
身为中共的高级领导人之一,自1927年前后党组织转入地下活动以来,李维汉屡次遭遇险境。在这其中,最为惊心动魄的一次经历,莫过于1928年初的那次遭遇。
当时,李维汉作为中共中央的特派代表,正在对湖北、湖南等地进行巡视。正值“白色恐怖”肆虐之际,他在武汉竟难觅一隅容身之所,连租住一座房子都成难题,无奈只得暂居于汉口法租界的一家旅馆之中。
李维汉乔装成上海商人的形象,中共湖北省的书记郭亮、省委委员夏明翰等一众同志,以朋友的身份前来拜访。他们假借搓麻将之际,商讨着重要事务。依照既定计划,李维汉本应前往长沙,然而,先行的人员却如同石沉大海,始终没有传来任何消息。
春节的欢声笑语还未远去,中共湖南省委便遭遇了一场严重的危机。省委书记王一飞英勇牺牲,而继任的书记任卓宣在被捕后不幸叛变,这一消息迅速传遍各地。
李维汉的长沙之行无奈中断,他只得暂时滞留于汉口。然而,即便如此,湖北亦非安全之地。
2月20日,国民党卫戍司令部的人员已至李维汉下榻的旅馆。李维汉立即通知夏明翰等人迅速撤离。经过与郭亮的商议,夏明翰决定先行将李维汉送返上海。
令人惋惜的是,李维汉离去的翌日,夏明翰便不幸落入了敌人之手,并于次月英勇就义,仅留下“杀了夏明翰,还有后来人”的悲壮遗言。在这段四处流离、极度警觉的时光里,直至1933年之后,生活状况才逐渐有所改善。
自结束在苏联的留学生涯归来,李维汉便在1933年踏上了前往中央革命根据地的征程,正是在那段时光里,他与金维映结下了不解之缘。
02
对邓小平生平有所了解的人,必然对金维映的名字耳熟能详,她曾是邓小平的第二任配偶。
邓小平、金维映
1933年,邓小平与金维映因故结束了婚姻关系。此后,金维映受组织安排,被调往瑞金组织部,并在李维汉的指导下展开工作。
在上海之初,金维映与李维汉便投身于地下斗争,正是这份共同的使命让他们得以相识。
在李维汉担任江苏省委书记期间,金维映有幸在他的直接领导下履职。他们对彼此的工作才能与对党的坚定忠诚均给予了高度评价。多年的并肩共事,不仅加深了他们在工作中的默契,也升华了他们之间的革命情谊,最终使得他们携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。
面对革命的重重任务,他们俩人异口同声地决定将革命的大业置于首位,未急于求子。
步入婚姻殿堂后,他们毫不犹豫地投入到一项刻不容缓的使命中:推进瑞金的红色革命事业。
在第五次反“围剿”的初始阶段,前线对物资的需求急剧攀升,同时兵源短缺的问题亦愈发凸显。
李维汉,身为组织部部长,肩负起处理此事的重任。而金维映则受命担任瑞金突击队的队长,领导开展了为期一个月的红军扩大突击行动。
在夫妻双方的共同努力,以及红军战士们的不懈奋斗下,他们在一月内便超额完成了70余人的任务指标。截止至1934年1月4日,他们已经成功超额扩充红军五百余人。
《红色中华》杂志特此发表文章,以表彰这对夫妇的杰出贡献。在光荣榜上,李维汉(化名罗迈当时)高居榜首,紧随其后的是金维映,位列第二。
然而,第五次反“围剿”的挫败使得1934年7月的某个夜晚,疲惫不堪的夫妇俩回到家中,李维汉带回了一则令人沮丧的消息:“阿金,今天博古把我召至他的办公室,告知中央红军即将进行战略转移。”
金维映对此感到震惊至极,整夜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,忧虑即将到来的转移。对于李维汉与金维映而言,他们在长征中能够携手同行,已是莫大的幸运。众多当时怀孕或体弱的女战士,被迫留在了后方。
最终,在这条长征路上跋涉至终点者寥寥无几,仅余30位女战士,金维映便是这少数中的佼佼者。
在长征胜利结束的第11个月,即1936年9月,金维映在保安之地喜得贵子,诞下了一名男婴。
即便红军的境况仍旧艰苦,金维映在分娩之际,身旁并无医生与护士相伴,唯有贺子珍、刘英等同志伸出援手,协助完成这一生命的重要时刻。
这位孩童的小名唤作罗小金,得名于李维汉化名罗迈的姓氏与金维映的姓氏相融合,而他后来的大名则是李铁映。李铁映的出生,不仅使得李维汉与金维映夫妇欣喜若狂,更是红军阵营中的一件盛事,备受瞩目。
众人不仅欢庆新生命的到来,而且对历经长征考验的女红军的体质愈发充满信心。
长征途中的艰辛使得队伍中的女同志们身体普遍出现了不适,而金维映的平安分娩,则给她们带来了身体康复的曙光,带来了新的希望。
不日之后,李维汉与金维映便携带爱子抵达延安,安顿下来。他们于杨家岭的山坡上找到了一处窑洞,便在此定居,就此告别了过往那不断迁徙的流浪生涯。
金维映对这处窑洞怀有深厚的情感,她时常对李维汉赞叹道:“瞧,我们的家多么温馨。”李维汉亦诗意盎然地回应:“的确,宛若塞纳河畔的宏伟宫殿。”
这等美景难得一见,日常里他们大多沉湎于各自的工作之中,能抽时间关照家庭者寥寥无几。
更令人扼腕叹息的是,金维映于1938年春赴莫斯科深造,岂料1941年,她所在的医院不幸遭受德军炮火的猛烈轰炸。
这位英勇无畏的红军女战士,最终献出了自己的生命,长眠于异国他乡的土地之上。
闻悉噩耗的李维汉痛不欲生,年仅五岁的李铁映从此失去了与母亲相见的机会。
在悲痛之中,李维汉仍旧毅然投身于党的各项工作中,无暇顾及对子女的细致照料。李铁映如同众多红军战士的后代,同样在延安的保育院中茁壮成长。
或许由于早年丧母的遭遇,李铁映自小便展现出坚强与独立的一面,在同伴中常担任“孩子王”的角色,展现出非凡的组织才能。
在那段在延安保育院度过的两年时光里,李铁映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。
1960年,当李铁映远赴捷克斯洛伐克深造之际,他饱含深情地给往昔的保育院寄去了一封真挚的书信,倾吐了对那些曾经呵护照顾他的阿姨们的无尽感激。
李铁映
在鲜艳的国旗之下茁壮成长的李铁映,早年便投身于中国共产党,并在捷克斯洛伐克深造物理学。
他先后担任辽宁省委书记、电子工业部长等职务,并于1987年晋升为中央政治局委员。在2003年至2008年期间,他担任第十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,晋升为副国级领导干部。
03
步入晚年之际,李维汉心中萌生了编纂回忆录的念头。作为中共早期党员之一,他亲历了中共党史上的诸多重要时刻,由他执笔的回忆录无疑将成为研究党史的宝贵资料。
为此,中央部门特意集结了数十名同志,协同李老完成回忆录的撰写任务。
年逾八旬的李维汉,不仅凭借个人记忆,更凭借其深厚功底,倾力撰写了回忆录。
他对全体工作人员强调:“务必对史料进行细致的探究与严谨的核实,确保人物真实、言论真实、形象真实,始终坚守对历史真实面貌的忠诚。”
李维汉及子女李铁映、李铁林
在1980至1981年那段岁月里,李维汉不顾年事已高以及身体之疾苦,辗转长沙、武汉、南京、上海、西安等地,致力于资料的搜集与深入研究。
他还将指导其团队成员,依据历史时期将其划分为五个小组,并定期每周举行会议,由他亲自口述,团队成员则依据线索协同整理。
年逾八旬的老人,仍旧每日埋头案牍,勤奋耕耘。他清晨五点之前便起身,上午与下午的时间,皆沉浸在桌前翻阅历史文献,细致修订工作人员所撰写的草稿。
李维汉将撰写回忆录的过程风趣地比作“先小人、后君子”,意在强调先经历反复无常的修改打磨,最终方能达到一言为定的完美定稿。
值得一提的是,即便在撰写个人回忆录之际,李维汉始终未曾将个人经历置于核心,反而致力于凸显集体行动与集体贡献,适度提及自身,却从未过分彰显自我。
李维汉(右二)
依照李维汉最初的规划,其回忆录被细分为27个独立专题。
在1978年至1984年的这段时间里,李老共完成了其中的二十项任务。
自《回忆新民学会》始,继之以《大革命时期的湖南》,直至《建国以来十五年统战工作的回顾与再认识》。
这一切均为李维汉先生多年来倾注心血、累积的真知灼见与实践经验的精华凝聚。
1984年7月31日,李维汉坦诚地表达了自己身体状况的不佳,遗憾地宣布他的回忆录将无法继续撰写。他特别提及,尚有关于民族工作、宗教工作等七个专题的内容尚未完成,对此他深感遗憾。
短短十日便迎来了李维汉先生的仙逝,而他耗时精心审阅修订的回忆录篇幅已达到七十万字之巨。
除了亲自执笔的回忆录,李维汉还特地撰写了一篇关于瞿秋白的详实文章,篇幅长达五万字。
详实记载了自“八七会议”起至1928年初的党的历史进程,对当时由瞿秋白担任首脑的临时中央政府进行了客观、全面且深入的剖析,同时,对自己也进行了深入的自我反思与批评。
李维汉的著述,为后世准确把握瞿秋白的生平事迹,提供了坚实的史实支撑。
在着手撰写个人回忆录之际,李维汉亦向党中央提出了编纂一部革命烈士传记的倡议,并将此与回忆录一并视为其晚年最为深切的两大愿望。
在与主编同仁交流之际,李维汉语气郑重地指出:“在撰写烈士传记时,我们不应局限于领袖人物……更不应仅限于共产党人的英勇事迹,亦需记录爱国民主党派和无党派烈士的感人事迹;同时,不应只关注干部阶层,也要将一般党员与革命群众的事迹纳入其中。”
遵循李维汉的提议,革命烈士传记编辑小组于1981年正式组建,并着手向全国各地及民政机构广泛征集烈士名录。
截至1979年底,全国各地已登记在册的烈士人数超过一百五十万,而那些未登记或虽登记却未留下姓名的烈士,其数量更是难以估量。
最终,革命烈士传记编辑小组精选出约一千名具有代表性的烈士,并提议各省市、县党史工作部门根据本地区的实际情况,分别编撰烈士传记或英名录。
李维汉对此感到由衷的喜悦,他更是亲力亲为,悉心指导了部分传记的编纂工作。
烈士陈昌,曾是他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的同学。他们同为新民学会的会员,亦是湖南省党早期革命活动的积极参与者。
1930年,陈昌在长沙英勇捐躯,李维汉对陈昌的事迹颇为熟悉,因此他主动参与了编纂工作的若干环节。
在这两份“晚年心愿”中,李维汉的回忆录以《回忆与研究》为题,于1986年5月由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。
《革命烈士传》的首卷于1985年与读者见面,其中邓小平同志亲自题写了书名,陈云同志负责撰写了书卷的名称,而李先念同志则亲笔撰写了该卷的序言。
遗憾的是,李维汉于1984年8月11日不幸离世,未能亲眼见证其“晚年心愿”终成书籍之实。
在1984年的岁末春节,李维汉不禁感慨万千:“采薪之劳,忧虑难休;残年之志,惜时如金,悔恨晚来日薄。”
后 记
回首李维汉的一生,他不仅是新政协的先驱者,更是民族区域自治的积极倡导者,同时,他还担任了我国首位民族工作机构的首任负责人。
不仅为我党系统内研究民族问题开辟了先河,晚年亦在党史研究上做出了卓越贡献。